生活报3月18日讯 今天是“二月二”,你“剃龙头”了没?曾几何时,哈尔滨没那么多“Tony教师”,理发时也没人边吐槽你发质差,边向你狂推护发产品,“理发师”有很大的可能是你妈或许你姐,“卷发棒”或许仅仅根烧烫的炉钩子。这个“二月二”,记者走近老哈尔滨人,听他们叙述那些跟着头发成长、坠落的年代回忆……
上世纪六七十年代,哈尔滨的理发店屈指可数,底子都是“公营”的。在我的形象里,其时地段街一带有两家,东大直街邮局对面有一家,道外靖宇五道街邻近有一家。由于理发不太便利,每到新年过节,一切的理发店门口都要排起长龙,特别是新年之前,不管男女都要去理个“彩头儿”,咱们一大早就去排队,中心想上厕所都不敢去,怕白排了。我当年还听过这么一个段子:在地段街上的一家理发店门口,一位妇女由于憋尿时刻过长被送医院急救。
当年给新郎新娘弄发型,得托人找理发师傅。1976年10月末,我忙着准备婚礼,把理发的事儿给忘了。成婚前夜,几位老友陪我去新娘家,礼节性地问一下女方爸爸妈妈,第二天接新娘时还有什么说道儿。等从女方家出来,已是晚上九点多,这时一位老友提示,我的头发还没弄呢。我这帮朋友都是画画儿的,自以为无所不能,其间一位姓金的同窗老友自动请缨,“咱画画儿的都知道‘形儿’,知道‘形儿’就会烫!”
随后,这帮文艺青年一同来到道外南五道街我其时地点的单位——哈尔滨市装潢美术设计公司。单位锅炉房里有个用洋铁皮制的烧水炉子,翻开炉门一看,火还未熄,咱们往里加了一铲子煤,把火烧旺,又找了一根用铁条弯成的炉钩子,放到火里烧热。
这位老金同学先是弄了点儿水把我的头发打湿,然后挥舞着炉钩子在我头顶上大显神通,别的几个朋友在一旁瞎支招儿。只听一阵阵“吱啦、吱啦”声,伴着头发烧焦的滋味,折腾了十多分钟总算功德圆满。至于作用怎么,妻子每次谈起当年的婚礼发型都会不由得慨叹一番:“你那头发整得啊,真是丑陋死了,还不如不整!”
上世纪70年代初我在哈市第26中学读初中,姑娘们盛行烫刘海儿,那会儿不像现在,能凭借那么多专业美发设备,只能靠自己即兴发挥。
平常上学教师不让烫头,姑娘们一般趁着寒假,尤其是新年的时分,好好臭美一番。每年新年之前,我妈都会找个帘子当围布,用裁布料的大剪子给我剪发。我会趁着爸爸妈妈不在家,偷偷地用火剪子给自己烫刘海儿。当然,每次他们回家后不免要数说我一顿,主要是怕我被火剪子烫到,现在想想的确挺危险的。
我家住在顾乡,当年邻近的理发店很少,每次都要坐公交车去很远的当地理发。大多数理发店只能剪发,只要少量店能够烫发。我记住,最早烫头时还没有电烫帽,脑袋上吊着许多电线,那些夹子看起来就像是夹裤子用的, 20多分钟一动不敢动,生怕夹子掉下来烫坏耳朵,并且每次做头发都跟蒸桑拿似的,满脸通红、全身是汗。最要命的是,那个年代烫头危险蛮高的,头发烫焦是常有的事儿,有一回,我的头发焦到底子梳不开,只好忍痛把齐腰的长发给剪短了……
我出生在双城乡村,从前一向梳两条长长的麻花辫,成婚后搬到了道里区,其时许多小媳妇都盛行烫头。1979年夏天,我在南岗区西大桥邻近的一家理发店,第一次烫了其时盛行的“浪”。
当年,我在省建一公司上班,一个月工资将近八十块钱,烫头花了十五,疼爱够戗。我身高1.70米,头发又黑又长,很合适这个发型,许多人都是由于这标志性的头发知道我的,不管是单位仍是小区里,咱们都管我叫“浪”。值得一提的是,我其时的回头率还挺高,不少年纪相仿的人追着我问:“你这头发是在哪烫的?”
那时分钱紧,烫头费用高,我均匀每年烫一次。为了让波涛卷能多挺一段时刻,我尽可能的防止让头发沾湿,每隔七八天才洗一次头,每天洗脸时也都小心谨慎的,像南方人那样只用湿毛巾擦。
由于很喜欢“浪”,我梳了30多年这个发型。直到前些年,我常去的那家理发店关门了,我发现现在能烫好“浪”的理发师傅渐渐的变少,我去许多大型连锁理发店,不光价格贵得吓人,并且许多年青的理发师都烫不出当年那种感觉了……
上世纪九十年代初,哈尔滨街头巷尾有许多湖北人开的理发店。其时,“湖北理发”三四块钱一位,价格低、手工好,顾客常常排长队。我每次去理发,都要等上三四十分钟。
我在儿童电影院邻近的一家湖北理发店,剪了十多年的头发,眼看着当年的洗头妹变成了店长。可是后来跟着理发店渐渐的变多,她生意不好做,便改行卖药去了。这些年,我常去马家街邻近的一家湖北理发店。周围的主街上有不少大型连锁美发店,许多年青人进进出出。这家湖北理发店在一条背街上,店面也就十多平方米,只要两把椅子和一个沙发,绝大多数客人都是中老年人。现在每次去理发都不必排队,感觉屋里挺冷清的。
其实这家小店的理发师手工很好,理发始终是15块钱。我从前问过老板:“这么多年了,外边理发都有六七十块钱的了,你为啥不涨提价呢?”她慨叹道:“现在年青人一般都去连锁的美发店了,剩余的都是老顾客,哪好意思提价啊,也怕提价了咱们就不来了……”
我每次剪发都会多付5块钱,给老板“凑个整儿”,我俩常常要拉扯半响,她才会不好意思地收下。或许年代变了,但我仍然期望“卖手腕儿的”能干过那些“卖产品的” ……